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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政治正確的特朗普與中國——特朗普勝選的政治意義(下)

特朗普與拜登最大的不同是,不做“政治盟主”,不搞“政治正確”,只搞“利益正確”。
有了這個總綱,中美的博弈格局是:中美之間科技戰、貨幣戰、貿易戰、輿論戰越來越激烈,這種新型的“綜合戰爭”,全方位擴展,只是不會爆發熱戰或核戰。美國靠金融打擊與科技封鎖遏制中國實體經濟,中國靠實體經濟瓦解美國金融圍剿與科技壟斷。金融、科技、實體經濟本來是一體的,硬是讓中美給切開,各居一端,不用腦子也知道,結果是,合則一榮俱榮,分則一損俱損。從綜合實力角度看,美國略勝一籌;從國家戰略角度看,中國略勝一籌;中美之間繼續傳統的地緣政治博弈,沒有一方可能完勝。
在所有中美競爭中,科技競爭是決定性的。美國處於數字科技創新的最前沿,中國處於數字科技應用的最前沿,中美形成數字科技的第一集團,已經把世界所有其他國家遠遠拋在後面,和第二集團形成了幾乎不可逾越的代溝。說得直白些,國際政治的色調從“民主同盟”變身為“科技同盟”,用對錯說政治,就像說書的侃三國,聽個樂呵。
阿富汗戰爭告訴中美兩國,兩個政治正確都無法領導世界,中美都認識到,最大的問題不是對方,而是自己。這才是政治問題的本質。
中國難在如何遏制過度強大的官本位慣性,美國難在如何遏制過度自由的價值追求,兩者的問題都是各自“文明慣性”導致的,一下子改不了,根本不可能在抽像價值高度實現統一,只能求同存異。這就是放棄“政治正確”、強調自我改革的歷史意義。兩者的改革難度都很大。如果改革進展順利,中美雙方雖然繼續保持高度緊張的政治氣氛,卻可能達成許多默契的經濟協議。顯然,這需要太多的先決條件,太多的如果,最不起眼的、卻很重要的一個如果是,特朗普的政治戰略能否繼續四年以上。
有了這個總綱,世界總體的政治格局是:科技型奴隸社會。國家以“利益”為重,科技以“領先”為重,政治的“國家爭霸”與經濟的“科技領先”是天生的一對,不離不棄。霸主只講利益不講政治,科技只講競爭不顧社會,國家競爭+科技競爭促成霸主壟斷科技,形成不講政治的“科技型奴隸社會”,霸主國家是奴隸主,其他國家都是奴隸。這是人類躲不開的厄運。傳統地緣政治那些競爭紅利,領土、賠款、資源,都是蠅頭小利,由於戰爭導致交戰雙方科技研發滯後,雙方一起淪為“數字奴隸”。這正是俄烏戰爭的現狀和未來。
例如,歐盟原來有伽利略導航,美國堅決反對歐盟用自己的導航系統(科技不講政治),歐盟用了GPS導航系統,就是鑽進了美國的戰車(霸主只講利益)。俄烏戰爭損失最大的不是俄羅斯,俄羅斯在經濟上本來已經跌出第二陣營了,俄烏戰爭最大損失者是歐盟,原來是第二大經濟體,歐元原來還有自主發展能力,現在歐盟是美國戰車的先鋒,要它去太平洋,不敢說個不字。數字科技從十年一次飛躍變為每一年一次飛躍,歐盟被戰爭拖累了3年,已經淪落為科技的“第二世界”。依附在美國科技的羽翼下,只是綁在了科技戰車上,沒有正常的國家地位。必須告別“包養”,才能談論人格,國家亦然。歐盟今後要麼在科技盛宴的餐桌上,要麼在工地農場的驕陽下。國家用科技爭霸是人類未來幾十年躲不開的災難,人工智能不可怕,人欺負人最可怕。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政治正確”導致精神分裂,凡是僅支持一種“政治正確”的人,已經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了;如果在網絡群中開始罵人,或極盡諷刺之能事,他們已經是重度分裂症患者了。為了您自己的安全,一定要遠離他們。
特朗普不講政治只講競爭,不講人類利益,只講國家利益,這就是特朗普勝選的政治意義。然而,以國家為單位競爭霸主,在科技的加持下,國家機制從文明重回野蠻,人類出現新型奴隸社會——科技型奴隸社會,自然而然。
在民主政治機制中,老百姓有決定政治走向的能力,礦工是一介草民,堅信這一條。拜登和特朗普告訴我們,政治家一定代表國家利益,無論講政治還是不講政治,國家競爭的最高目標是霸主,最高階段是戰爭,沒有底線的戰爭。民主政治服務老百姓的條件是,老百姓必須有自己的政治底線,否則民主政治只服務政治家,只服務政治機制,無論民主還是不民主,百姓都是戰爭人肉,或用12%碾壓88%,或用88%對抗12%,天無寧日。
老百姓的政治底線是:反對戰爭。沒有戰爭,國家才有錢搞基礎建設,才有錢搞社會福利。澳大利亞幾十年來一直比美國更穩定,因為澳大利亞反戰、避戰。戰爭榨乾百姓血汗,犧牲百姓生命。持之以恆地反戰,就是用民主政治機制堅守老百姓的政治底線,就是在維護老百姓最基本的人權之一,不參戰。
(悉尼礦工為身居悉尼的文化研究者,退休礦業人士,著有《中西文明與生命價值》等專著。)

悉尼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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