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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美,看什麼都美!——學校職場「辦公室政治」

「心美,看什麼都美!」這是一種處世心態。與此相對應,或稱為相反的,就是「心惡,看什麼都惡!」「心醜,看什麼都醜!」「天堂」或「地獄」其實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內,只在如何取捨,天堂與地獄只在一線之差。
從傳媒工作到教育工作,遇過不少事情,值得與大家分享、品味、切磋、學習。其中做人處事的態度,是佛是魔,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十多年前遇到一社團負責人說了一句話,大意是「作為領導,應該以身作則,做好模範榜樣。」思考這說話逾十年,終於領悟出其奧妙。
生日蛋糕惹出的禍
十多年前獲聘上任一家學校校長,外人或以為校長一職甚風光,不知其實要面對不少「辦公室政治」。上任校長不久,偶然得悉一老師即將生日,想起之前擔任校長的學校,已經推行每個月與老師和學生一起慶祝生日,推廣「大家庭」氣氛,因此也特別購買了一生日蛋糕到新的學校。
怎料一個生日蛋糕,卻竟然惹出禍。把生日蛋糕送到這老師的教室,讓這個班的學生與老師一起慶祝及分享蛋糕。其後,另一女老師得悉卻竟然「大興問罪之師」,質問我為什麼送蛋糕給某一老師?
我連忙解釋,說這是我之前學校的習慣做法。但這女老師又繼續質問,說她自己上個月也剛剛過生日,為什麼她沒有生日蛋糕?我真沒想過一個生日蛋糕,竟然會惹得這女老師連番質問!當即解釋,說根本不知道她的生日!
有朋友聽到這事情,說即使只是送蛋糕給某一友好,又有什麼不妥呢?為什麼惹來這女老師連番質問?為了安撫這老師的不滿,唯有立即通知全校老師把自己的出生日期呈報,以便逐一慶祝。當時並不知道,該女老師其實在「搞辦公室政治」。
故意散播財政謠言
上任不久,很快又遇到學校財政不穩的謠言,說自從我上任校長,老師獲發工資的日期一再拖延,質疑學校到了我手中出現財政赤字。聽到謠言,立即跟會計核對,發工資給老師的日期並沒有拖延,並且是由原有的會計直接發放工資,校長只負責簽字,毫無拖延。
至於學校財政,當時在銀行存款盈餘十萬元澳幣,折算新台幣二百多萬元,這又何來財政赤字呢?很明顯,這造謠又是一次「辦公室政治」,故意挑撥。但我只當成誤會,向老師解釋清楚就是了,沒有視作「背後的冷箭」。
不少學校隸屬於某些社團,這學校也不例外,而且當時習慣每兩年更換一次校長。大概為了培養未來校長,因此把眾多老師分成兩個小組,每組一組長,培養作為校長接班人。但兩個組長為了爭奪機會出任校長,有硬邦邦攻擊他人的,也有採取各種「討好手段」明爭暗鬥的,總之都是「辦公室政治」,這是我做了一段時間才發現的。
由於我是從外面招聘的校長,不熟悉這學校原有的老師,自然就對同樣新招聘的老師比較容易合作得來。有兩位女老師當時遇到火車維修,影響到學校上課。我立即致電另一女老師,請她幫忙接載。怎知對方不屑於做這舉手之勞!得知我親自駕車去接送後,又乘機造謠,說我「追」兩女老師!
新老師被造謠嚇怕
新老師由於被惡意攻擊,在師長會議上不禁落淚,作為校長的我表示了一下關懷,迅即又被造謠說校長「追求」女老師!得悉後,我立即發電郵,說不要胡亂散播謠言,避免傷害別人。
而該新老師卻也正因為與男朋友分手,不僅沒有得到精神心理幫助,更被這些造謠嚇得不敢與我說話,生怕惹禍上身。「辦公室政治」造謠者,挑撥計劃得逞。
鑑於教師之間無法有效溝通,做事事倍功半,學校正常運作受影響,決定呈辭。社團負責人收到呈辭,第一次見面,表示挽留。第二次見面,卻一見面就問「你有什麼話想說?」我心裏覺得奇怪,已經呈辭,沒有什麼補充。
這社團負責人離開時,說了一句話,大意是「作為領導,應該以身作則,做好模範榜樣。」這說話令我思考了逾十年,因為捫心自問,面對這麼一連串的詆毀與造謠,真的連「人格」都付出了,還處處以「心美,看什麼都美」去面對。
辦公室政治搶上位
七八年前舉行雪梨地區華語教師研討會,偶遇搞「辦公室政治」上位者,出現可圈可點的兩件事。第一,教師報名研討會時對方偏偏不按照報名表格呈報該校各報名老師的聯絡方法,明顯不想我聯絡各老師。
第二,研討會尾聲,司儀說拍攝大合照,請留前排座位給主辦學校及嘉賓講者就座。該女士既不是主辦方也不是嘉賓講者,卻偏偏自己一下子坐到第一排,這樣「搶鏡頭」似乎已經形成性格,因為並非僅有一次。筆者十多年前到台灣與有關方面交流學習,很多資深的都互相禮讓,不會「搶鏡頭」、「搶座位」,這是基本禮貌。

其後有關方面安排十年校長服務獎與十年教師服務獎,又偶遇搞「辦公室政治」者領取「十年校長服務獎」。筆者好奇之下跟對方閒聊,問她在什麼地方做了十年校長?對方滿不是味兒,回家後發來有關提名規則,說「十年校長服務獎」,可以把當老師的年資也計算在內。然而為什麼不申領「十年教師獎」呢?卻偏偏要名不符實地申領「十年校長獎」,是為了拿好一點的名利與獎金?
聽到有人說「沒錢就不幹」。這使我想起有關社團負責人,十多年前介紹一「愛將」給我,去我負責的一學校當助手,正由於沒有名利,她去了一兩次就找個理由不再出現了。反而我卻戰戰兢兢地當了十六年義務教師。
有關社團負責人已經退休,他當時無法以身作則做好榜樣,縱容「愛將」搞「辦公室政治」。我雖然當時無法看清楚學校職場這些「辦公室政治」,因此受到無妄之災,但也慶幸自己沒有像搞「辦公室政治」者以「醜陋」的心態去看這世界。「心美,看什麼都美!」
(歡迎讀者意見回饋,作者電郵:[email protected]

林 松 (Dr LIN Bin JP )
新南威爾斯大學政治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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